《搁浅》以海洋意象隐喻现代人的精神困境,歌词中搁浅的鲸鱼成为核心象征,既指向个体生命的孤独处境,又折射群体性的生存焦虑。潮汐退去后暴露的礁石与沙滩,暗示着时间流逝中无法回避的真相显现,而"脊椎弯成搁浅的弧度"的意象,将生理性创伤与精神困境进行超现实叠合,展现生命体在命运前的脆弱性。歌词中反复出现的"盐粒结晶在眼角",将海洋元素转化为情感载体,盐分既是泪水的物质构成,又是海水的提取物,构成微观与宏观的双重隐喻。第二人称的叙事视角制造出对话感,使倾听者不自觉代入被搁浅者的视角,"等月光缝合海浪的缺口"这样的超现实表达,揭示出人类对救赎的本能渴望。贝壳里回荡的"远古频率",暗示着集体无意识中的记忆留存,而"鳃里长出陆地"的悖论式意象,则尖锐呈现了生存环境异化带来的生理不适。全篇通过海洋生物的陆地化生存困境,完成对当代人精神漂泊状态的转喻式书写,最终在"变成自己的纪念碑"的结语中,达成对存在主义困境的诗意呈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