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过客》以流动的意象与克制的笔触勾勒出生命际遇的疏离感。歌词中反复出现的站台、列车、行李箱等符号构建起现代人漂泊的生存图景,铁轨延伸的直线隐喻着既定轨迹与偶然交错的矛盾。副歌部分"指纹留在车窗结成霜"的意象尤为精妙,将转瞬即逝的温暖凝固成易逝的结晶,暗示人际关系的脆弱性与记忆的不可靠性。城市霓虹在雨水中晕染的描写,呈现后现代都市中情感连接的模糊状态,而"未拆封的明信片"则成为未竟对话的物证,折射出当代人沟通匮乏的生存困境。歌词通过行李重量与脚步回声的对比,展现物质时代的精神轻量化趋势,月台广播的机械重复强化了存在主义的荒谬感。结尾处"我们互为风景的注解"道破了现代人际关系的本质——彼此都是对方生命叙事中的临时注脚,这种认知既带着存在主义的清醒,又蕴含着后现代式的温柔妥协。全篇以交通工具的时空特性为载体,完成了对当代社会流动性的诗意思考,在疏离中见深情,于无常中显永恒。